十一

【百日喻王/第65天】王杰希觉得大事不妙

*时间线混乱模糊，不能细究

*私设巨多

*没啥水准，感情线也不觉得很甜（失败！），只会搞笑（好像也没多好笑）

*来拉低水准了

 

1

 

电视里语气亲切的女主持人正播报着降温的消息，冰凉的夜风就配合地从窗户外冲进来直直打在王杰希身上。裸露的一截脖子顺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王杰希跟懒惰作一番斗争后认命地下床掩上窗户。

 

手机忽然像个小蜜蜂一样嗡嗡得震动起来，王杰希看也不看就把罪魁祸首某黄姓男子拖入免打扰名单，动作熟练，一气呵成。

 

王杰希扒拉被子上来捂好脖子，大脑放空。

 

蓝雨明天要来北京打比赛。王杰希不可避免地想到前一阵媒体对喻文州的口诛笔伐，无外乎都在诟病他的手速。脑海里不断翻飞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他赛后不卑不亢回应质疑的时候，身姿挺拔，目光灼灼。

 

那一瞬间，疲于和团队磨合的王杰希，在伸手不见五指且布满荆棘的道路上，遇到了同路人。

 

而且，王杰希心里画风一转，他还能够带黄少天那样的聒噪儿童，光凭这一点，王杰希就要为他起立鼓掌。

 

他看看自己这边的幼稚鬼方士谦，再看看烦人精黄少天，最后看喻文州时都难免自带柔光滤镜，好歹就他像个人样。带队不易，王杰希叹气。

 

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的是隔壁房间窗户被风甩开的声音。方士谦的骂娘声和窸窸窣窣听不明确的动静接连传来。王杰希无声地咧开嘴，舒坦地翻个身，摸索着裹在被子里的手机。

 

登上微博小号，点开了喻文州的超话。

 

他总共有两个小号，其中一个关注自己平时的兴趣爱好，另一个基本全关注了职业选手。他用刷碎片化信息的方式增进对其他选手和队伍的了解，以获得更多信息进行判断。喻文州的超话是不小心关注的，发现之后也懒得点进去取关，没事还会点进去看看，以此满足他对这位实际距离过远的同路人的好奇心。

 

喻文州这人平时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，朋友圈发得不多，鲜少在网络上发表什么抒情小短文，有时候还不如看他粉丝写的东西有意思。粉丝夸他意识好，王杰希欣慰；粉丝夸他人品好，王杰希欣慰。有人偶遇，上来发帖，一通尖叫加彩虹屁，王杰希看着又别扭又欣慰。

 

很难用准确的语言去定义这样的心情。如果一定要加上某种名词解释，大概是“妈粉”吧。

 

以上是王杰希斟酌词句，隐晦地咨询了一番追星的妹妹后得到的解释。

 

并不从善如流的王杰希，不坦然地接受了“妈粉”的称号，继续着闲来无事刷刷喻文州超话的行为。

 

今天超话里有粉丝说在机场碰到蓝雨一行人，喻队咳嗽了好几声。

 

看到这，王杰希竟也冷不防打了个喷嚏，长腿卷着被子试图把自己裹成毛毛虫。他手指一划，手机屏幕便跳到了企鹅界面，从人数众多的列表里翻到一条吐着泡泡的鱼的头像。

 

王杰希：北京降温，注意保暖，感冒多喝热水。

喻文州：嗯，谢谢。

喻文州：但是

 

王杰希等着他的下文，见界面上一直显示着“对方正在输入”，便打了个问号。不料对方停止了输入，很快发了消息过来。

 

喻文州：没事。谢谢王队了。

 

王杰希不明所以，却见消停了一会儿的黄少天又开始刷屏。

 

黄少天：老王，你怎么知道我们队长感冒了啊？你怎么在北京什么都知道啊。真恐怖，你不是真的有什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耐吧？你的大小眼难道真是邪王真眼？你家是京城隐藏世家吗，不愿接受家庭包办婚姻，离家出走自力更生的大少爷？老王老王老王，快回我回我回我！

……

 

王杰希洗脑：这叫做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！

 

2

 

王杰希是不可能承认他是喻文州的“妈粉”的。

 

特别是某次活动里王杰希看到黄少天的妈粉冲着黄少天大喊“天天，妈妈爱你！”思想丰富，脑洞大开的魔术师一秒代入自己，脑海里也冲喻文州大喊“鱼鱼，妈妈爱你！”

 

很好，很美妙的场景。王杰希掩面无语。

 

被自己吓到的王杰希默不作声地跟身旁的喻文州拉开了距离，而喻文州心灵感应般地往反方向靠了靠。

 

右手握成拳抵在嘴边，喻文州又开始咳嗽。大约是北京的天气太干燥，常年泡在潮湿空气里的南方人的喉咙应当受不住，更何况生着病。王杰希心觉自己合该尽地主之谊，清了嗓子道：“二楼过道尽头有热水。”

 

止住咳嗽的喻文州低着头，嗓音也比寻常低了些，“轻微感冒不碍事。谢谢王队了。”

 

王杰希点点头，恰好工作人员找，便走了。

 

 

 

比赛结束，微草小胜。

 

 

在场馆灯光有些失灵的厕所里，王杰希冲完水走到洗手台前，一眼看见缩在角落里的手表。有点眼熟，好像是喻文州新买的。

 

门口猛然冒出个身影，一瞧，方士谦正臭着一张脸盯着他。

 

王杰希现在已经练就了对这张臭脸视若无睹的本领。他从容地挤好洗手液，里里外外十分细致地洗好手。方士谦在被无视的静默时刻里，怒气值也在成倍增长。终于，方士谦气冲冲地走向正在擦手的王杰希，王杰希一个退步闪身拉开距离，左手抄起手表在他眼前晃了一下。

 

“干什么？”方士谦跟不上魔术师的脑回路。

 

“我去把手表物归原主。”王杰希面无表情，绕开方士谦，径直离开。

 

方士谦追在身后想看清楚这个小王他又发什么神经，眼见他走向蓝雨那一群人，脑袋上的问号更大了。

 

王杰希环视一圈，没看见喻文州的人影，摊开手心对郑轩道：“你们队长的手表落在洗手间了。”

 

郑轩愣了一下，忙收下连声道谢。

 

黄少天在一旁啧啧称奇，“老王你真的是会算命吧，队长刚发现手表丢了，跑回去找，不出半会你就来了。王大仙，法力无边啊！快给我算算，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？”

 

听到这，方士谦嗤之以鼻，“封建迷信。不过黄少天你也只能拜拜神佛安慰自己了。”

 

又来了又来了。王杰希无心观赏两个幼稚鬼互扯头花，拽过方士谦就走。转头就碰上了回来的喻文州，对方脚步顿了一下。耳边是方士谦和黄少天两人互不相让的垃圾话，偶有风吹奏起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，喻文州的声音穿过喧哗，仍清晰可闻。

 

“王队。”

 

一时之间，王杰希竟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，点点头说几句客套话便要拉方士谦走。

 

“队长，老王帮你把手表送回来了。”

 

背后传来的声音让王杰希脚步一滞，不可控制地转头望去，碰巧对上喻文州的视线。那人半张脸掩在阴影里，眼睛里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。

 

“你跟蓝雨的关系那么好，都知道他戴什么手表？”方士谦抓着他的肩膀，在耳边大声问。

 

方士谦正准备着被王杰希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，没想到这人一副双眼无神，大脑神游开外的样子。

 

“干什么这么恶心的表情。”方士谦一脸嫌弃。

 

王杰希充耳不闻，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
 

 

3.

 

喻文州很不对劲。

 

转眼数月过去，职业选手在北京小聚，说是要宰北京土著一顿，勾肩搭背来涮锅。

 

吃着涮锅，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升腾起来。隔着这层水汽，王杰希默默复盘了这数余月喻文州的表现，得出如上结论。

 

具体表现如何？

 

喻文州在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得格外礼数周到。

 

这里有两种解释，一是喻文州突然开窍意识到要对自己这个前辈表现应有的尊敬，二是他要和自己保持距离。

 

是前者的话，只能用喻文州终于被黄少天传染了“愚蠢”病毒来解释了。

 

小王情绪低落地埋头吃菜，心也皱皱巴巴缩成一团。

 

他一边沉默地嚼着肉，一边给自己的运行系统打补丁。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喻文州当好大儿，人家可能确实不想当便宜儿子。

 

王杰希叹气，准备把负面情绪打包扔进垃圾站。

 

这群人吃得半饱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。不知道谁起的头，开始爆队友糗事，叶修首当其冲受到迫害。本着“要死大家一起死”的绝美队友情，嘉世无一幸免，大家个个笑得前仰后合。

 

方士谦咽下一口肉，自报奋勇道：“你们不知道，王杰希这个人他有个专门的小号，关注的全是职业选手，像个老巫婆一样视奸大家的情况。”

 

王杰希眉头一锁，“重视对手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

“重点在于他特别关注蓝雨的，然后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。”

 

方士谦你这个逆子！

 

抓着筷子的手下意识地渐渐攥紧，在一秒的空隙里，王杰希脑海里闪过不下几十种或离谱或正常的借口，直觉帮他准确筛选出最合适的答案，回怼的话已经到嘴边。

 

“王队，可乐。”

 

一只手提着一瓶可乐轻轻落在王杰希面前。

 

“方前辈刚刚在说蓝雨？”喻文州侧过头，语气轻快。

 

“对啊，之前就想问了，你们蓝雨的和王杰希很熟？我们家小孩，怎么交友这么广泛啊。”方士谦托起下巴，咬着筷子，矫揉造作。

 

王杰希左眼一万个“烦人”，右眼一千个“幼稚”全甩向方士谦。方士谦视若无睹，嘻嘻哈哈笑开眼。

 

“王队，少天和我之前第二赛季就认识了呀。”

 

喻文州扭头看向黄少天，对方一听到这就来劲，开始滔滔不绝地控诉王杰希把他发的消息全然无视的恶劣行径，他如泣如诉地讲自己发的消息是如何的殷殷关切。听得王杰希一个头两个大。

 

黄少天的威力就在于此，话题已经被扯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。

 

恭喜，王杰希成功遮掩住了“喻文州妈粉”的属性。

 

再看喻文州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原位了，安静地坐在疯狂输出的黄少天身边，从容地涮肉。

 

可乐在口腔里翻滚，王杰希刚刚皱皱巴巴的心忽然就被清甜的汽水充盈满了。

 

雨停了，天晴了，他又能说“妈妈爱你”了。

 

4.

那次之后，喻文州又恢复往常，不再处于一个王杰希感觉不对劲的状态里。

 

进入夏休期后，王杰希被家里长辈拉着去广州玩。倒霉的是，刚落地半天就感冒了，还被亲戚用来当作“电脑辐射，免疫力下降”的活例子，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可怜的神色，王杰希在大脑混沌的状态里无力反驳，干脆不跟着玩，躺在酒店睡大觉。

 

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天都暗了。伸手一摸额头，稍微烫了一些。王杰希认命地出门，拐进街边卫生所打点滴。

 

卫生所的电视里播着校园青春疼痛偶像剧，正演到女主暗恋男主，鼓起勇气告白被拒，凄凄惨惨地流眼泪。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，王杰希只觉得看这个睡不着。

 

他另一只自由的手撑着脑袋，望着玻璃门外来来往往、形色各异的人群。忽然眼前闪过熟悉的身影——喻文州。

 

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
 

显然对方也看见了他，两人四目相对，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讶。

 

“王队怎么在这？”喻文州坐到他边上，跟他保持平视。

 

“旅游。”王杰希摸摸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，略微难以启齿地说：“感冒。”

 

对方笑容绽开一瞬，而后努力地板起脸，认真道：“北京和广州温差应该蛮大的。”

 

王杰希也真诚地回应：“虽然但是，夏天全国都高温。”

 

喻文州听了，彻底绷不住，笑起来了。王杰希完全没明白笑点在哪，大概是感冒兴致不高。但是目睹喻文州努力却无用，完全压不下去的嘴角，他莫名其妙地也翘起嘴角。

 

王杰希扯了下脸，完蛋，被传染蓝雨的笨蛋病毒了。

 

“喻队呢？”

 

“我家在附近。”喻文州收敛了笑容，“我在这陪你聊聊天，你吃饭了吗？”

 

王杰希出来时吃了一些，也不劳喻文州跑去给他买了。至于聊天，王杰希表示能抓个人解闷，何乐而不为。

 

但是喻文州的注意力逐渐被电视里的校园偶像剧吸引了。他看得全神贯注，王杰希看得昏昏欲睡。

忽然，喻文州问：“王队，怎么看？”

 

王杰希知道他大概在说电视剧情节，便全凭记忆和个人看法，评价道：“一般。”

 

喻文州扭头看向他，以一种真诚的目光，温柔而专注地望过来。王杰希感觉自己像神职人员一样被全心全意地注视着。他正想说的随意的牢骚话都羞怯于脱口，于是他也调动自己的理智来回应。

 

一通理智分析暗恋的得与失和剧情之后。王杰希就看见喻文州支起手，撑着脑袋，笑着看着他。好的，他心里立刻明白，喻文州问的不是这个。

 

王杰希沉默，王杰希搓手。

 

喻文州一直盯着他看，忽然起身说要去拿个东西。王杰希想正好趁机缓解尴尬，贴心地嘱咐他路上小心，言外之意是快走吧你。

 

不料他很快就返回了，怀里还揣着个小热水袋。王杰希眼里七分疑惑，三分怀疑，大夏天的整哪出啊？

 

结果小热水袋最后垫在了王杰希在输液的手下面。

 

“之前去北京买的，广州用不太到。”喻文州解释道，“等下次，我去北京比赛的时候再还我吧。”

 

热水袋很烫，烫得王杰希感觉脸上也热了起来。

 

“感觉之前是我误会了什么。”喻文州自顾自开始说起来，“但是一想只是我一个人纠结挣扎，有点不甘心呢。”

 

他又用那样的眼神望过来，笑着的，在温和地哄着人把罪行和盘托出。

 

“杰希要不要对我坦白？”

 

王杰希心跳如擂鼓，大事不妙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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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 很好，并没有写出感情线流畅的转变，抱头痛哭

2. 卫生所医生：小年轻在我这谈什么恋爱，滚啦

3. 为什么一直在感冒？为了提醒大家注意身体。

4. 控制不住写搞笑事情（明明也不怎么搞笑）以至于大家ooc，是我的错

5. 感谢观看